6月時去馬偕找張幸治醫師作第一次作產檢,歐巴桑我滿懷期待地問:「醫師我去年11月剛滿34歲,嗯…..」問句還沒丟出來呢,結果醫師用很理所當然的口氣接著說:「那就要做羊膜穿刺!」鏘~~歐巴桑我心裏從知道懷孕那一刻開始就端著如玻璃般脆弱的僥倖心理頓時摔破,啊!沒想到我這一生中居然也有要面對這種恐怖檢驗的時刻。 

要作檢查這一天,老公當然是非常慎重地請假當司機,擔心這個排在下午的檢查會讓我們趕不及準時回新竹接女兒放學,於是,小小熊也得以參與整個過程。在柯滄銘醫師的診所裡,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為過,到處都是孕婦和她們的老公(這好像是廢話)。候診時我請老公待會要記得把手機關閉以免干擾機器或醫師,也先跟小小熊說明:「我們要檢查弟弟妹妹是不是健康,所以等一下醫生叔叔會把一根針刺進馬麻的肚子裡喔,因為要很小心不能讓弟弟妹妹受傷,所以妳不要說話或亂動喔。」先幫她做好心理建設。在等待叫號的時間裡,小小熊當然是如往常一樣坐不住爬上爬下走來走去,老公也是一派輕鬆地逗著或管教著女兒。問他會不會緊張,他回說不會。(當然!針又不是刺在他的肚皮上)可是,我很緊張呢!怕痛也怕小孩被針刺到。(唉,當娘的心情果然根當爹的是不一樣的) 

正式上場的時候到了,一看就很資深的護士一邊作前置準備一邊跟我們閒話家常,等到柯滄銘醫生進檢查室時,看到小小熊乖乖坐在椅子上不動也不說話,順口就誇讚:「姊姊很乖」,這一誇,護士便把剛剛父母對女兒的口頭約束轉述給醫生聽:「因為她被要求不能說話也不可以亂動,才可以坐在馬麻旁邊的椅子上看弟弟妹妹(超音波裡的)。」醫師熟練地用超音波先作檢查,我們想問的性別問題還沒說出口,醫生已經先解題了:「是個女孩。」。醫生與護士跟我們輕鬆的閒聊(想來是要舒緩就診者的憂慮),對照我心裡的緊張與身體的緊繃,還有小小熊為了要看看超音波裡的弟弟妹妹而乖乖聽話的情境,肯定會是日後歐巴桑我心裡一整個鮮明的記憶畫面。幾分鐘後檢查順利地結束了,針刺進去的瞬間真的也沒想像中的痛,我甚至覺得比我超怕的抽血還不痛許多。老公事後告訴我針也沒有很長,本來我們聽別人說再加上想像的是30~40公分長的針(哈)。

從台北回新竹的路上,前座的父母在討論著老二的小名,(前幾個月不知道性別時我們一家三口都用「弟弟妹妹」稱呼肚子裡的老二,而7月去露營時老公的同事知道我們正傷腦筋於叫老二「小小小熊」不順口,建議我們可以叫「迷你熊」。但我們總覺得迷你並不好)現在知道性別了,夫妻倆想了好久的小名突然靈光一現,由迷你、mini延伸順想,那就叫做MiMi好了,所以就是「米米熊」!結果,後座的姊姊居然抗議說:「妹妹是小小熊,我是小熊。」(看來這個姊姊要把自己「升級」)可是馬上被父母反對:「把拔是大熊,馬麻是小熊,所以妳是小小熊。」姊姊抗議:「馬麻叫中熊,我叫小熊。」不行不行!把拔馬麻非常有共識地反對。大熊、小熊、小小熊、米米熊,是很有家庭意義的,對我們這對父母而言,是家庭的記憶與歷史累積呢。小小熊,妳在馬麻肚子裡就叫做小小熊了,在我們心中是很特別的感情。就像現在妹妹叫做「米米熊」,在父母心理也是具有特別意義的!

「米米熊」,我們家的新成員!把拔、馬麻和姊姊都期待你明年春天跟我們見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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